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稼軒,那一抹潛在的溫柔

當“稼軒”這兩個字落在紙上時,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書寫這個男子。讀不懂,看不透,他到底是怎生一般的男子?
  很多人都說,他很豪放,很爽朗,也很肝膽。可是我還是隱隱地覺得在他那鐵骨裏還有一點別的什麼……
  要不怎麼寫得出《青玉案?元夕》那麼纏綿的詩句呢?
  記得第一次喜歡上這個男子就是因為他那句: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好一個燈火闌珊處!
  無聲別離,無言傾訴,還沒開始便已結束。熱鬧散場後剩下的寂寞,翹首期盼,倩影何求?影徒留,歎長袖!
  好一個多情的男子!站在路盡燈滅的街頭懷念那場擦肩的邂逅,揮手作別那來不及的問候,好生無奈!他多麼希望那個美麗的女子能就此駐足,嫣然後首。哪怕再看一眼,就一眼,此生便足,別無他求……
  等待一個希望,一段故事,一曲開始的前奏……望眼欲穿,含情脈脈。
  我想稼軒應該是一個溫柔的男子,而且應該像水一樣溫柔。
  稼軒,該怎麼說呢?
  他曾今“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鐵骨錚錚,戎裝威武。喝酒,看劍,分炙,翻弦,點兵……一身豪氣!昔日也“壯歲旌旗擁萬夫,今襢突騎渡江出。”威風凜凜馳騁疆場,軍鼓陣陣,馬蹄錚錚,黃沙飛揚!
  他,無可否認,確實是一個硬漢,一個將軍,一個猛士!
  但我還是任性的覺得在他骨子的深處始終藏著一抹淺淺的溫柔。
  不太喜歡用鐵鑄的刀、劍來形容他的堅硬,而是更願意把他當做一塊冰,因為冰可以變成水,水可以很溫柔。
  倘若他沒有那麼一抹柔情,又怎麼會在豪氣縱橫,筆力遒勁的時候突然吟出:“倩何人、換取紅巾翠袖,搵英雄淚!”英雄淚畢竟還是要紅巾翠袖來擦拭啊!
  如若他沒有那麼一抹溫柔,又怎麼能在傷春的季節流露出“惜春常怕花開早,何況落紅無數”的無限傷感……惜春又怕花飄,留春又憐紅悼,這個春好生惱人,好生無奈!試問一個堂堂的男子漢盡能將一個小女子惜春的愁傷表現的那麼淋漓盡致,還能說他不溫柔嗎?
  稼軒,應該像水一樣溫柔。
  我一直這樣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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